這陣子,簡直是不能自拔地迷上了美國電視劇集: Mentalist。
故事講述曾假扮靈媒的Patrick Jane,在家人慘遭連環殺手殺害後,以顧問身份加入警隊,以其觀察力及催眠暗示,屢破奇案。
他觀察力驚人,總能準繩地看進一個人。什麼人在說謊,什麼人在隱瞞,一下子都被看出來。
他還很會用催眠暗示,不但找出動機,及預測嫌疑犯下一步的行為。而且什麼人需要怎樣的安慰,都能被他嗅出來。
警官Teresa Lisbon盤問時是有板有眼的。她盤問時,他幾乎都走開。Patrick Jane要得到有用的細節,通常不是用聽的,而是用看的。比起別人的語言,他看得到更多深更濶。那又何必花時間在人們的字面上?
愛看,大概因為這個角色跟做心理治療有異曲同工之處。
分別只是他的目的是破案,我的目的是為心理治療定下藍圖。
我沒有辦法想像全不會讀心術的人,如何當心理治療師。意即是否能在短時間內把一個人的人際網絡、溝通模式,家庭狀況,安全地帶等摸到個大概。
我也沒有辦法想像全不愔催眠暗示的人,如何當心理治療師。意即是否曉得什麼語言,會導致怎麼樣的行為或想法改變。
這樣說,口氣好像很大。但真的,如果不愛玩心理戰,那就當老師或社工會比較適合。事實上很多人需要的就是老師或社工,乖乖的有路徑可跟隨。所以當老師或社工,也是很好,他們特別有愛心,愛助人。那是1+1=2的世界。功課做齊可以考第一,努力行善會當模範生。
在Mentalist 裡,Teresa Lisbon的邏輯。但Patrick Jane跟心理治療師一樣,比較使壞,Jane說:「我不關心法律,我關心公義。」
放在心理治療的心界,Teresa Lisbon是counselor;Patrick Jane是 therapist。
我的mentor教我,counselor與therapist的分別是:
counselor解決當前問題,精準有效地舒緩此刻煩憂。像隻美洲豹,專注而行動迅速。
therapist關心整個靈性的完整,把陰影的力量也包容進去,遠遠地看到整個境像。像隻老鷹,看得又遠又濶。
看Patrick Jane的演繹時,最震動我心的是,他看人時,像看到那個人的後面,他的歷史。
你在他面前就不得不真話。他有句經典台詞,大意是你只要未能說出真話,你一輩子都會受苦。
我最愛看他幾乎是用念力打開一個人的心鎖,到那個人不得不全盤托出時,他便舒泰地倚在大沙化上,接下來只要聆聽就好。
這難道不就是做心理治療的功力嗎?
2009年8月24日
2009年8月15日
遺失的青年期
我的個案,以小童及癌症病患為主。
其次是有情緒困擾的成人,和老人。
很多人都知道,我一直很少為青少年提供服務。
是的,在大多數情況之下,我都婉拒青少年服務的邀請。因為我知道,我不太能跟青少年談得攏。大部份面對青少年的經驗,我都是無言以對,呆若木雞,彷彿找不到跟他們聊天的語言,跟公公婆婆說話也沒有那麼困難。
過去,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的青年期過得太順利了,不明白其中的掙扎,所以無法幫助這個時期的人。直到上個星期,跟亦師亦友的黃士鈞博士聊天,又有另一個發現。
「我們都是沒有青年期的人,直接就由童年跳入成年,當然無法處理青年期的騷動。」他說,我們這些中產孩子,入band 1中學,努力學習。很快就成為小大人,老師身邊的助手。我的中學生活是模範生、學會會長、小老師...
一般青少年的反叛、憤世嫉俗、亂交男友、花錢買名牌、追星、趕潮流、離家出去、愛美、逃學、說髒話、尷尬、為了擠入主流而妥協.....我通通都沒有。最近似青年期的,充其量是愛玩過山車而己。
我記得把那時候的畢業紀念冊給我丈夫看時,他十分驚訝於,怎麼都不像中學生的文字!明明就是職場上的勾心鬥角,跟青年期的明爭暗鬥有不一樣的顏色。
既然如此,我憑什麼跟青少年工作?
我發現,能跟青年工作的朋友,豈碼都比較懂潮流,豈碼都較愛美。於我,都是陌生的國境。
於是,我就接受了我的天命。
不再迫自己,為了不是我能做的事情而鬱鬱寡歡。
其次是有情緒困擾的成人,和老人。
很多人都知道,我一直很少為青少年提供服務。
是的,在大多數情況之下,我都婉拒青少年服務的邀請。因為我知道,我不太能跟青少年談得攏。大部份面對青少年的經驗,我都是無言以對,呆若木雞,彷彿找不到跟他們聊天的語言,跟公公婆婆說話也沒有那麼困難。
過去,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的青年期過得太順利了,不明白其中的掙扎,所以無法幫助這個時期的人。直到上個星期,跟亦師亦友的黃士鈞博士聊天,又有另一個發現。
「我們都是沒有青年期的人,直接就由童年跳入成年,當然無法處理青年期的騷動。」他說,我們這些中產孩子,入band 1中學,努力學習。很快就成為小大人,老師身邊的助手。我的中學生活是模範生、學會會長、小老師...
一般青少年的反叛、憤世嫉俗、亂交男友、花錢買名牌、追星、趕潮流、離家出去、愛美、逃學、說髒話、尷尬、為了擠入主流而妥協.....我通通都沒有。最近似青年期的,充其量是愛玩過山車而己。
我記得把那時候的畢業紀念冊給我丈夫看時,他十分驚訝於,怎麼都不像中學生的文字!明明就是職場上的勾心鬥角,跟青年期的明爭暗鬥有不一樣的顏色。
既然如此,我憑什麼跟青少年工作?
我發現,能跟青年工作的朋友,豈碼都比較懂潮流,豈碼都較愛美。於我,都是陌生的國境。
於是,我就接受了我的天命。
不再迫自己,為了不是我能做的事情而鬱鬱寡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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